【瞬弥】禁止禁止套娃行为

写在前头的话:

1.少爷线三个结局打通才明白这游戏没有大圆满结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大哭)

2.起因是先打了TE然后再通的HE,所以先看到了少爷囚禁404,然后才看到了少爷在江边的真情流露

3.顶着DDL极速狂草摸鱼,根据原剧情改编,私设如山,现在坐等重构篇出来自洽,情节接囚禁后,404的名字就、就叫肆零肆好了,取名废懒得想名字了

4.轻度血腥描写有,介意请慎入

5.美好(?)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他把少爷的好友送回家后按原路返回。

不正常,三番五次被修正局找麻烦不正常——一个老老实实普通良民没可能和修正员频繁打交道,除非与某个人民公仆上演坠入爱河欲拒还迎追求戏码;一口答应少爷的请求不正常——他知道少爷的行为有多蛮不讲理近乎病态,何况他还是其身旁不动声色微笑递去安眠药咖啡的头等帮凶;一路上同他热情地攀谈不正常,这男孩对数据操控外的未来毫无规划,“得过且过狗命要紧”八字箴言常记心间,怎么会在意转校前后的乱七八糟杂事。

况且还有他不是吗。他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过修正局斗得过军工厂的少爷钦点头号管家,帮忙收拾收拾狗窝还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别拿什么“给少爷的纪念品还留在家里”找借口啦,那台Nov模型他趁少爷和监控不备偷偷查过,缝隙里面端正嵌合微型摄像头,小屁孩儿的那点猜忌心简直昭然若揭。要不是为了不伤少爷的一颗真心,又看在对方是少爷多年来唯一好友——这一点尚待商榷——的份儿上,他早背着少爷把这人就地枪决了。

反正他背着少爷做的事也不少了。右颈和脸颊上烫伤留下的疤痕还未完全消退,沾水甚至还有点疼,多亏身为前雇佣兵拥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否则现在恐怕都还瘫在病床让少爷吹吹。虽然总说少爷太像个小孩子,但他估计这其中有绝大部分该算作他的功劳,和少爷相处的时候肯定多多少少也受了点影响——这就是网络上常说的那什么,“降智打击”?

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除非他某天失去理智想穿女装。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将车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点开显示屏,切进了家中的监控界面,正中间一格肆零肆的摄像头正忠实地将画面反馈给他。少爷可以为了友情卸下防备,他可不能,他得是少爷的人肉防火墙。话又说回来,这年头谁还不会点黑客技术,你肆零肆以区区未成年之身便能成为都市传说404,怎么,不能允许我拥有一套你无法侦破的安全网络?

他回想起少爷还在离散天体时要求他在半年内建立一套独立的网络,他当即愁眉苦脸地向少爷委婉表达自己以前只是个雇佣兵甚至没有高中学历,实在才疏学浅不足以担当重任,而少爷话听半截把头一昂,回了他一个字:

“学。”

不仅如此,为了鼓励他拿出探索精神与科研精神,少爷亲自上阵陪他挑灯夜读,还请来一票黑客程序猿工程狮攻击他的网络以检验其安全性,熬到DDL前两天才可算出了成果,嘴上不敢问但心里总归好奇,这一番折腾可不像是平日里的心血来潮。后来某天少爷熟练地拉下电闸把他邀进书房,在一片漆黑里告诉他,若想从离散天体独立出来,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绝密网络系统必定受制于人。

他这才突然体会到这个刚进入青春期没多久的男孩有多大的野心和魄力。以前单纯感激少爷救命之恩,却不知在一成不变的吃喝玩乐生活之下什么时候能以命抵债,但现在他衷心发誓要比少爷活得更长久,好做少爷一生的走狗棋子垫脚石。再说回那个摄像头,少爷可是恒量重工的总裁兼首席研发人,军用技术永远领先民用一个时代,你硬盘里的那点小秘密我们看破不说破可以说是给足了脸面。就这样还要屡次拂少爷的面子,连他都稍微有点想出手揍人给点颜色瞧瞧。要不是少爷——

“瞬,别理他,那家伙就这样子。”

少爷以前说这句话时似乎正坐在靶场的休息区里拿软布擦拭爱枪,手上的动作体贴细致温柔似水,和阴沉沉一张铁板脸形成鲜明对比。IPP4000的乌黑枪管折射锃亮的光芒,他心知肚明少爷只是嘴上这么犟着维持自尊,内心绝对早把那小屁孩儿当靶似的打成筛子了。果不其然,接下来他笑眯眯看着他家少爷把枪往支架上气势汹汹一架,对着那些乱飞的异形靶子反手就是一串连贯的11环正中靶心伺候。又破了个人记录,精彩,真的非常精彩,精彩过他的花式彩虹屁。

监控画面里少爷突然回过头对着他挑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只有他看出来这笑里有多无奈,把人关进铁笼子计划藏一辈子的是少爷,把人放出来送走的也是少爷,或许少爷也深知这是放虎归山。他无从得知肆零肆看到这一幕的感想,是毛骨悚然还是不明所以?他叹口气,正了正领带,心想今天的神游也太多了一点,影响工作效率和执行能力,完全能被记为失职,恰好少爷的声音通过私人频道从耳机里传出来:

“瞬,今天晚上给我盯死瑞恩梅克安全系统所有渠道的投诉,匿名不匿名都要,尤其是追踪不到来源的那些,那家伙不会轻易想通跟我走的,”屏道另一头的声音是他熟悉的散漫跋扈,只在尾音透露保护欲盛大的森冷,“修正局找上门的话别插手,我一个人解决,到时候赶紧回来给我准备善后。”

“是。”本来还想顺带去买少爷爱吃的小食帮他舒缓舒缓心情来着。他把车速设到最高档,用公频向别墅里所有仆人发布提前下班的通知,打开笔电黑进一系列公共安全后台,很快便在众多数据里锁定了一条光明正大到令人难过的短讯。

“嗯,少爷,很抱歉地告诉您一个坏消息,”他犹豫半天开口,中途稍微停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您的朋友,向茶歌小队的修正员苏打举报您是‘假人’。她现在已经开始对您展开调查。”

对方也停顿半晌,随即耳机里响起一阵衣料摩擦声,他从车载显示屏里看到男孩像和他近战练习后卸光了力气一般仰躺进沙发,一边抬起右臂拿宽大袖子遮住眼睛一边强迫自己深呼吸,随后左手抵在嵌进耳骨的通讯器上,嘴轻轻一张一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这混蛋又骗我。

重情重义成为击破心房的最后一丝劲力,往碎片里绵绵灌注隐而不发的滚烫痛苦。往日付出全部付诸东流,那几个字饱含背弃后的失落,被男孩咬在犬齿间反复咀嚼。又仿佛是要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两秒后男孩从沙发里迅速弹起,大腿一叉,手撑着额头像往常坐在办公桌后发号施令:“行,苏打是吧?立马给我抹她的所有身份信息,先从那些细枝末节的开始。”

“哼,就当我送给朋友的最后一个礼物。”他家少爷的决断力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当舍当留,这少年从不如表面上显示出来的莽撞,“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他为我今天都得有人消失。”

尽管如此,男孩说完如此绝情话语后依然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而他只需顺应自如地回答:“其他异常情况我会实时向您汇报并留意后续的举报信息,预防肆零肆用别的方法获知您今晚的举动。”

“嗯,没别的事儿就先这样吧,有些事我一个人也能做,先给自己削个水果吃再说。”

车辆的内置提示音在告知他目的地已到达,他把车停好,也没急着进门,坐在车内就着预留的感应车灯密切关注显示屏和笔电上的一切情况。既然少爷并不希望他出手,那他也应保留足够信任,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即可。区区几个修正员,想也奈何不了身经百战的他和少爷。

他看着男孩抹了把脸,起身走到厨房挑了个大个头的红苹果开始笨拙地拿刀比划,他好笑地想,明明精通各种冷热兵器,怎么在最普通的削皮刀上栽了跟头,早知道还是该绕个远路带份炸排或者水果塔回来。半个小时内他家少爷肢解了厨房里从苹果到梨到西瓜一切肉眼可见的水果——就像某种预演一般,过了一会儿又偏偏头,似乎瞥了眼门铃。

男孩放下刀洗了洗手,伸个懒腰才慢悠悠离开厨房。紧接着,显示屏上的所有监控全部闪出切断电源的黑白线条。

只有正中那格如实献上昏暗房间里情深义重的最后赠礼。男孩看向那台象征友谊的Nov模型,猩红双眼在月色里沉沉燃烧,眼睑下流淌如山间清溪般纵横的血水。

十分钟后他拦截一条匿名录像举报,将设备着装收拾整理妥帖,下车,若无其事推开阻隔浓重血腥味的大门,向房间中的纤长身影流畅鞠躬:

“少爷。”

“哦,回来啦?今天有点迟啊,车半路抛锚了还是你脑子不好使记不得路了?”

他家少爷背对他吐露一如既往的刻薄话语,站在一堆零碎肉体里的少年身躯被泼溅大片湿润血色,迎着乳白人造月光仿佛旧世界的完美大理石雕塑。平日总显得锋芒毕露的眉目在鲜血里被打磨得柔和两分,唇却紧抿,他站在原地静静等待指示,半晌才听见一声微小叹息:

“我做这些……我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真是有够失败。”

话里难得流露认输的情绪,可在他印象里,他家少爷从来不曾示弱。格击训练被打得一身伤却从不掉一滴眼泪,在地上躺片刻擦擦嘴角便站起来喊“再来!今天你不打死我就别指望我倒下”;刚独立出离散天体建立恒量重工,没有资源没有人才,家族里老辈怀抱看戏态度不予支持,少爷把私下进行武器交易积攒私房钱的黑卡和自行研究的大摞资料论述往桌上一拍,眉毛一挑甩最不屑一顾冷笑,“不支持最好,省得这些老玩意儿插手我的东西”;和旧区组织进行谈判时遭到暗算,放在一般人大概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悲惨结局,而少爷却当即暴怒而起,左手持枪以对方全员为对象向众人实地展示改良型BBV907恐怖的杀伤力,到如今右肩还残留被激光洞穿的伤疤。

所以,只是一条短讯就能让少爷变成不堪一击脆弱瓷器,从某种意义上肆零肆也是有手段。他站在阴影里露出安抚性的平和微笑,语气是包容一切血腥的温柔夜色:

“少爷,去洗个澡吧,这里我来处理。”

“洗个屁,过来陪我说会儿话。”男孩把刀往快要冷透的尸骸上随便一插,四仰八叉走向沙发往里一瘫,好像又恢复了人前的吊儿郎当形象,徒留他一人为又多出一块的清扫区域暗自流泪。他依言站在少爷身侧,弯下腰静候吩咐如同倾听满足少爷从小到大每一个任性要求。男孩明显心情不佳,连音节也变简短,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坐。”

他端正坐在离少爷三十公分的地方,安静地等对方开口。沉默良久男孩才拿袖子蹭蹭脸上糊成一团的血迹,从鼻间发出一声极具讽刺的哼笑:

“我说瞬啊,这事儿可真好笑。我囚了肆零肆,说着什么‘藏在我的羽翼下’,其实决定放他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失去他的准备了。他那么精一人,没理由不找机会逃跑。怪就怪在我过于相信友谊,总在心里说服自己他也有他的立场。”

他劝慰道:“少爷别太伤心,做我们这行本来就是这样啊,背叛和反水能当饭吃。”上面那段话说得颇有几丝凄凉,男孩在他眼里和小刺猬没什么区别,表面上嘴巴坏得能把人气出心脏病,每根头发丝都带刺儿,只在他面前袒露柔软热乎乎肚皮。

“退一万步讲,至少您……”您还有我。他自知失言,闭嘴装哑掐断后半截的瞬间就被他家少爷自然而然地接过话头。

“是啊,我还有你。我只有你了。”男孩笑起来全是生硬勉强,像雨夜倚靠着江畔栏杆、眼神穿透对岸灯火露出的那个一样苍白,“这就是这件事的戏剧性所在了,我不惜折断他的自由也要保护他,而你,你这家伙,随意染指我的东西还想着守我一辈子?”

平时任性骄纵的少爷他应对起来得心应手,可少爷现出哪怕一星半点难过的神情都是审讯和枪弹,能让他毫不犹豫坦白罪因:“因为少爷太聪慧,如果可以,其实我希望您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哼,疼吧?”男孩的视线软化下来,扫了眼他的脖颈,又开始一贯的别扭发言,关心外裹一层不自知的挑衅,直逼得人火冒三丈,也就他还敢嬉皮笑脸地在这种高压下自如回答:

“那可不是,少爷出手那么精准,想不疼也难呀。”

“疼就对了,算是给你的教训。这页就算翻过去了。”他家少爷这才发自内心地勾起嘴角,摆摆手以示其胸怀宽广。他想少爷的心思真的很好懂,严苛家庭下成长起来的男孩缺少正常交流对象语言能力跑偏也属正常,渴望的也不过是能有个和他说说话的人、一杯驱散早晨困倦睡意的热咖啡和一把在瓢泼大雨中及时撑起的伞。

“少爷教训得是。”

“这算什么?套娃吗?”男孩夸张地叹口气,终于如释重负发出嗤笑,“我要保护他,你想护着我——好吧,我们两个都是无药可救不会表达的笨蛋。”

少爷将他和自己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他低头欠身发自内心说出那句重复无数次的应答:

“承蒙夸奖,不胜感激。”

“行了行了少放狗屁,再坐过来一点,本大爷又不会吃了你。”男孩的心情一有好转暴躁劲儿又上来了,顺手锤了一拳身侧,沙发肉眼可见地凹下去几寸。

是啊,您不会吃人,但您能把我肋骨打断两根,那边还躺了一位没生息的……他心上冒两滴冷汗,依言挪到了少爷身边。男孩的身体散发源源不断热量,正是无限可能性的具现和青春赋予的力与美。

“磨磨唧唧的,没看见本大爷累了吗。”

他向来擅长理解少爷弦外之音,于是他摘下白色的管家手套,用双手细细抚过少爷脸上蜿蜒血迹,顺势拥住少年柔韧劲瘦尚在抽条身体,和冰冷数据、战争机器不同,温热的、鲜活的,心脏泵出源源不竭血液,发出恒定规律鼓动。他贴着少爷的耳根虔诚定下誓约:

“无论如何,请少爷相信,我一定会护您周全的。”

“是吗。”余光里他的少爷扬起有史以来最温柔的笑容,“我允许了。”

 

END

 

写在后面的话:

虽然这么写了,但苏打小姐姐真的好惨……

感谢阅读,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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